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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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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文。新闻》报业集团孜孜不倦的探求下，幻想乡境内的所有妖怪和人类都几乎接受了这一假说：以前的异变解决专家理论上已经回到了幻想乡，只是大家找不到她的踪影罢了。
“那么现在该做些啥？我的公主。”怜无读着报纸，在妖怪山脚下树海的溪涧边发呆。
早苗瞅着自己左胸边的锁骨，那个印记的确缩小了许多。
“快想办法啊怜无酱，我们可没多少时间了。”
“别急嘛，神奈子大人或许有什么办法，她说我们完成了‘信仰倍增计划’后，就再帮我们一把。”
“信仰啊……又是信仰。”
“对啊。”
“这么说来……”早苗苦笑着。
“是啊，这么说来……”怜无操起手来闭着眼想，“我们不成了借东家钱还西家债，而且利息大到滚雪球，能滚出一个冰妖精的笨蛋了啊啊啊啊？”
“利息可是翻倍的哦。”椛椛补上那么一句。她轻松愉快的笑脸已经维持了好几天。
“椛椛，其实我们老早就想问你。”怜无问着。
“啥？”
“天狗会面瘫么？”
“嘿嘿，椛椛听不懂。”
“你面瘫么？”
“嘿嘿，不会。”
“那你保持这幅笑脸可真不容易。”
“其实……我感冒了。”
“啥？”
“感冒了。所以会一直这幅表情。”
白狼天狗期待着自己感冒么？
怜无望着天，觉得这命题和“鬼从不感冒所以是笨蛋”一样鬼扯。
她们停停歇歇，天空的阳光终于从云朵里探出头时，她们已走进了树海那遮天闭日的深处，只有班驳的树影挥挥洒洒。
“啊，我知道这里。上次我们就是在这里遇袭的！”怜无嚷着。
“树海深处都是这模样啊，也许上次在另外的位置。”椛椛解释说。
就在她们说话的当口，霎时间风渐起，树叶哗哗的声响就如同潮涌。
“怎么啦？”早苗看着怜无的耳朵一直在动。
“又有谁来了？没那么夸张吧……”
“的确，有客人到了哦，应该是抢我们信仰的朋友。”白狼天狗摇晃着她的尾巴，扶着那柄长刀，依旧用她的商用笑脸说道。
“啥？拜托你说这话时严肃点……”怜无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些，“我们不可能两次都在同一地方遇袭吧。再说，对方抢劫的话，也不会守株待兔每次都待在同一地方吧！”
“怜无酱，这没什么好多想的。因为我是笨蛋，你是大笨蛋！那些人也是笨蛋。”早苗夸张地抡起双臂。
“好吧他们出来了！小心点，这次有两个人。”椛椛虽然话这么说，但眼神里看不出丝毫警觉感。
话音刚落，带着狐狸和小鹿面具的家伙现身了。
怜无作挽起袖子状，让椛椛和早苗觉得自己有大干一场的架势：说既然他们已经来了，我也可以挽回点颜面。但实际上她的红白巫女装袖口再怎么挽也无济于事，稍微动几下身子就会恢复原状。
椛椛和早苗可并不希望辛劳一天，在信仰暴增的时候又出现这些丧气鬼。
“还我们的信仰！”怜无抗议道。
“快还我们的信仰！”早苗也跟着抗议。
可是对方分明就无动于衷。
带着狐狸面具的家伙随手扔出了几个光弹，它们一碰到地表就爆炸。
“喂，快想想办法。”
“小椛可没什么办法。”椛椛依旧一脸人畜无害的笑脸。
怜无拉着早苗东躲西藏。如同外界的现代战场，她们在地雷阵和炸弹堆里仓皇逃窜。硝烟之下，带着小鹿面具的家伙这回穷追不舍。
“不要小看了人家！”怜无在机敏地闪过一串三角形的弹幕后，突然放弃了防御的态势，随即突袭，这令小鹿面具始料未及。
她被怜无狠狠地揍了三拳。萃香教导的突击性拳法似乎派上了大用场。
“干得漂亮，怜无酱！”
“那是当然，你想想我当初被那只鬼轰飞了多少次……”
“小心啊！”
狐狸面具从斜刺里杀了过来，怜无仓皇躲闪。只听铁器铿锵一声响，赶来的椛椛制止住了他的偷袭。
椛椛迅速扔掉了手中的长刀，迅速滚到狐狸面具的身下，准备攻其下盘。但狐狸面具一个高飞，迅速躲过了这一轮攻势，趁势甩出了第二波光弹。怜无迅速抱住早苗滚了几圈，顺势躲开。烟雾消散时，她看见椛椛已被狐狸面具的长剑指向喉咙。
山谷静悄悄。
稍顷，树叶随着风声哗啦哗啦，就在这一刻，却突然传递出爆发般的声响：
“小崽子们，你们还真不听话！”
这个声音来自河童，但是河童却没有现身。
早苗四下张望着，和第一次遇袭一样，从天而降的水泡们缓缓地包裹了整片地域。
水泡们碰到椛椛和怜无的身体后，迅速滋润着她们的伤口；水泡们一碰到两个戴面具的家伙，就如同炸弹一样将对方弹开。河童的灭火装置显然做了些改良，加入了敌方识别和御敌功效。
椛椛显然记住了大天狗的命令，瞅准狐狸面具被弹开的一瞬间，冲上去咬了他的腿部一口。
粼粼波光下的水底心伤。
椛椛欣慰的说，得再感谢河童一次。怜无和早苗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快步向前奋起直追。
“快还我们的信仰！”
这下轮到她们三人穷追不舍了，可小鹿面具却在某个分岔口一瞬间化为烟雾。
失望之余，她们发现，由于刚才椛椛那一咬，那个狐狸面具腿部似乎受了伤，脚程越来越慢。为防止她透过烟雾逃窜，早苗运用了身为现人神的一丁点力量，把风乱吹一气，把树叶的声响搞成海啸级别的怒吼。
越跑越快的怜无追了上去，直接扑倒了对方，又将那人的面具摘掉。
“魔理沙？”
奔过来的椛椛撕裂她的披风和护颈，盘起的金色长发瞬即落下。察觉到她的“外套”下面裹着其他衣服，椛椛笑着说：
“脱吧！”
小鹿面具的持有者只得把上身的外甲和风衣脱落，露出标准的魔法使打扮的黑白套装。
“你就是那个叫魔理沙的家伙？”喘着粗气的怜无特意在确认。
“是又怎样？”
“你到底想干嘛！”
“哟，魔理沙我可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借东西而已。”
“你为啥要偷我们的信仰？”
“信仰可是好东西，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呢。”
“要卖给谁？”
“天知道要给谁。”
虽然接茬接得有点奇怪，但也不至于驴唇不对马嘴。
第二天的《文文。新闻》铺天盖地的渲染着怜无的英勇事迹，用萃香教给她的三步拳成功地俘获了神秘的面具女。
“不过为什么面具女是魔理沙呢……这还真是个未解之谜。”撰文的鸦天狗表示自己无力解谜。
早苗和怜无迫不及待地把魔理沙五花大绑，并且要椛椛向河童借了拖车，再一次踏进魔法之森，准备让帕秋莉实现契约的内容。
“呀，你们可真快，我正准备回红魔馆呢。”看完椛椛的报纸，看到魔理沙被绑着带了过来，她也着实吃惊不小，“这个家伙是不是魔理沙啊……捏！”
“混蛋！我明天就去把你的图书馆收刮一空。”被捏长了脸的魔理沙含混不清地说。
“应该就是这家伙了。”帕秋莉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怎么会被她们几个菜鸟给抓住了。”
“我又不是神，总有失手的时候嘛。”
“把你找到我就放心了，她们总是说你还在魔界……干嘛那么偷偷摸摸的……”
“我可在做正经且保密的事咯。”魔理沙不屑地说，“这关系到幻想乡的未来。”
“哦？我可没听说过，一个小偷会关心起幻想乡的未来。”
总而言之，在绕了很多弯子后，帕秋莉给魔理沙松绑。虽然她并不合作，但也没打算逃跑。
椛椛微笑着递给她蛋糕。
“嗯，还是椛椛体贴。喂，爱丽丝在哪儿？我累坏了，要见她！”
魔理沙很豪爽地坐在沙发上，怜无甚至怀疑她故意把腿张得老大，要围观者瞅见她裙子下的灯笼裤。
“爱丽丝，爱丽丝，在睡觉么？帕秋莉，我可不敢把爱丽丝吵醒……”
听她一直在耳边叫“爱丽丝”，烦闷地帕秋莉突然气鼓鼓地合上书，用符卡给她设计了关禁闭的场所：一个巨大的水泡。
“要你叫！进去给我使劲叫！”
被关在水泡里的她不住地抗议，怜无和早苗什么也听不清。
“我们的契约，是不是应该生效了？”趁帕秋莉那稍纵即逝的恨之入骨心情还未被迁怒于她们身上，早苗赶紧说出口。
“好吧，看样子她逃不掉了。至少在一小时内她逃不掉。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个明白。”帕秋莉努力使自己至少看上平静如初。她收起魔法书，眼皮都不抬一下，就例行公事一般顺势朝卧室那边嚷嚷，“爱丽丝！快出来！她们把魔理沙抓到了，一点没错啦，她的确在幻想乡。”
“你说什么……”爱丽丝揉着惺忪的睡眼，连打呵欠，“啊，还真是她。“
“那么我们的契约……”早苗在不依不饶。
“好吧，契约完成。”帕秋莉不耐烦向早苗一指，绿色的光芒通体透澄，早苗锁骨边的图案消失得无影无踪，相对应的，帕秋莉手臂上的图案变了颜色——这表明她必须实现契约她那部分的内容，否则会受到惩戒。
“实际上，这个屋子昨天被炸了7次，也被一键还原了7次。”帕秋莉喝口茶说，“不过恭喜你们，展开的实验非常成功，你们总算可以带着信仰们安稳上路了。我想山上的神明一定答应过给你们非常多的信仰吧……”
她那一席话说出口后，早苗和怜无长舒一口气。不过爱丽丝开始对水泡里的魔理沙有了疑问。
“喂，帕秋莉，魔理沙很少穿白丝长袜吧。”
“哦？她一般只穿短袜？喂，你干什么？”
看到她把魔理沙的软禁场所解除，帕秋莉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
“欢迎回来。”
“嗯，你好我的主人：请重定向。”
“好的孩子，请看着我。”
“重定向开始。我是魔理沙人偶第621号，属性战斗+聊天型巨大等身人偶。课题代号：白丝的魔理沙。”
“自从前两天被莫明奇妙的人偷走后，你总算回来了！”
帕秋莉嘴巴一直张得老大。
“这太扯了吧！这家伙是你的人偶？”
“当然是我的人偶……啊，为什么要对你这家伙坦白！”
“我浪费了一个契约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也不能怪我啊！”
“这家伙为什么也帮着去偷信仰啊！”
“我怎么知道，她前两天被人偷走了。而且现在回来，指令和会话都变得乱七八糟！”
“你知道我的契约每给出一个都很珍贵的！”
“笨蛋，自作自受！”
“你和魔理沙的关系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你管得着吗！”
“讨厌啊，那些书也是你的魔理沙人偶偷的！”
“我可从来没偷你的书！笨蛋！”
围绕在帕秋莉·诺雷姬和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之间的第N次拆屋战争，正式启动。
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之余，椛椛突然打了个喷嚏。
“咦，天狗真的会感冒么？”
“椛椛？怎么了？”
打完喷嚏后的椛椛，搞不清状况而大呼小叫的椛椛，露出一脸柔弱的面容。
“啊，效力终于消失了么。”怜无早猜到了什么，她再次袭向椛椛的全身，搜出字条。
已给它喝下天狗的秘药，能够保持微笑，焕发激情。
对，药效发作时就如同天狗感冒了一样。
她的全身一定会非常舒服，脑中不断迸发着不可思议的甜美感觉。
怜无果断把字条撕碎。一看可怜的被当作实验品的椛椛，她不住地摸着害羞的椛椛的头：
“放心吧，你的上司乱来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椛椛眼睛都亮了。
早苗倒是突然恍然大悟，天狗居然真的会感冒！
（待续）
(image credit: abeka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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