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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续)
以自毁的方式去撞击结界的裂痕，效果却微乎其微。
眼看着神明们白白浪费掉自身的信仰， 雷神桑德尔越来越沉不住气。他通过意念找到了那个自称“玛丽莎·诺雷·特罗伊德”的魔法使，然后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她：
“好吧，你的名字太长了，还有没其他的名字？”
“神绮！”
“什么？神气？”
“神·绮！绮丽的绮。你快让你管辖的神明们撤退，不然我可不担保他们不出啥问题！”
可是桑德尔拒绝了这项提议。他说这是东风谷八百万诸神的自愿行为，虽然看上去牺牲地无谓。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老眼昏花，于是赶紧让犬助手换换频道。
“可是……没有什么频道可换啊。”老实的犬助手感到很为难，“您的意念只能继续关注最前方。”
“我可受够了，不想再看！”
“你必须看下去！不然怎么向那么多已逝的神明解释！”
“你不调频道我自己来！”他怒气冲冲地一挥手，墙上的映像转换万千，直到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幻想乡的神奈子。
“哟！好久不见。”
“你是来取笑我的么？”
“哪里哪里，我不也在帮着你收拾残局，还把信仰返还了。”
“你一直在存心气我。”
“我可不想把你气吐血。这对我们大家都没好处……”
“好吧，你还想说什么？看我这么落魄你一定很高兴吧。想当初就不该邀请你和那只青蛙过来……”
“你想退休，可我并不想做你的继任者。”神奈子淡淡地说，“我和诹访子最后找到了这个名叫幻想乡的结界。这里挺好，我很满意。”
“都过了几千年了，现在的神明们在人类心中的地位已不再重要，你不相信别人，不和其他神明联合，也只会渐渐地失去信仰，到头来和我的下场一样。”桑德尔说着。
“真好笑。”神奈子干笑两声，“很久以前呢，我们被你所击败，于是我就只得躲到乡下地方去，顺便把那里的土著神诹访子的泄矢王国夺了过来。”
“什么叫顺便啊，分明是有目的的侵略。”诹访子努力地跳着蹦着，想在屏幕里现身。
“总之我们两讫了。”桑德尔感觉有些累，“那些被你偷走的信仰现在又回来了，我只关心这些。”
“好吧，看你很累的样子，在通话断开之前，你还想说什么？”
“我后悔没找个象你家早苗那样的妙龄女子做助手。”桑德尔摊摊手，平淡地说，“再见！”
犬助手想泪奔。
另一方面，在桑德尔坚决不撤退神明之后，太太微笑着对三个异变专家说，该你们大放异彩了。
魔理沙等破坏专家们早就摩拳擦掌，欲把碍事的神明们全部轰飞。
待她们飞离小屋，正飞向结界的伤痕处之时，太太把门关上。她把装着信仰的容器插进铺满碎铁矿石和金属的容器内，并放置于自创的微笑结界里，微笑着说，我们开始吧。
“啥？”被晾在一边多时的怜无懒懒地问着。
“啊呀呀，你们这样的反应让我很为难呢。千方百计把你们找来，可不是找你们喝茶吃点心。”
亮堂堂的客厅里，太太一伸手，怜无和早苗的衣服就被剥光。
“我记得你们当时和我订了一个契约。你们回来后需要把身体交给我，我可不能就此放弃呢。”
太太的微笑让怜无心头发麻，心想这家伙果然还记得这个契约。
“怎么办，怜无酱？”早苗小声地嘀咕。
“把我敲晕算了。”怜无凑在早苗耳畔说着。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咯。”
“啊？早苗你来真的？”
话音未落，早苗不客气地操起现人神的御币，狠狠地敲向怜无的后脑勺。
“哎呀呀，内讧了啊。”太太苦笑着说，“但你们的身体，我可是要定了哦。”
她开始酝酿着五彩的魔法阵，说着奇怪的咒文，早苗和怜无失重了一般在空中漂浮着。
“喂，不能这样让我们一直裸飘啊。”
“我就想让你们做我的裸体模特。”
这也太不讲理了嘛，说脱就脱，不给人一点心理准备时间！早苗吓得抱住怜无，而太太趁机又念了几段咒文，把两人强行拆开。
早苗的心情就如同小时候不小心脚底一滑，摔到雨后泥泞的烂泥地里一般沮丧。
可当她睁开眼时，却看见身前有一个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的，不断闪烁着暗之光芒的黑球。而自己身上不断有漆黑的如污油一般的物质涌出，源源不断地吸附到黑球之上。
“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穿越的代价。你们的身体已经在途中吸入了很多污垢。”太太冷静地说，“好好看着！我先给你们换套衣服。”
令怜无和早苗有些困扰的是，她变出了两套完全露肩的不伦不类的改良式魔法巫女装。不过在她们轻轻落地之后，那个黑球开始被太太操纵，砸向了埋在铁矿石里的那两根装满信仰的试管容器。
污垢黑球的能量猛烈地撞击容器后，信仰们开始解封，在那个小结界里的超高温急速冷却，并且发散完夺目的灼热亮光后，她们看到了萤火虫样的信仰们——附着了灼热金属元素的炽热信仰们，稍过一会儿就将结界撑破，爆发般地涌向外界。
“等等，你把我们穿越时留在身上的污垢转化成冲击信仰容器的能量？”怜无吃惊地问着。
“确实如此。”太太有些无奈，“那倔老头子非要让信仰注入他的体内，由他亲自完成修补结界的工作。真是拿他没办法！让魔理沙们把那些神明赶走，我这边一炮就将信仰们打过去，快速缝合结界的伤口有啥不好……”
那时天开始飘起雨来，阴冷的天越来越暗。街上的行人们看热闹看够了，也就匆匆地回到了各自的家。雨越下越大，对门的蔬菜店也赶紧把店门紧闭起来。收音机里的电台反复说着同一个笑话。鸽子们在屋檐下躲雨，或者爬上早苗的肩头——她还有太多的短消息没阅读。没有谁留意一间小屋里突然冒出那么多萤火虫，没有谁在意东风谷的冬天里第一场雪就这样混着飘落的雨悄然降下。
突然间就这样冷得要命。
按照桑德尔的指示，信仰们源源正不断地流向光芒之街5号，想找到自己新的主人。
但是店里的田中却发现了异常，信仰们已钻进了神明俱乐部，不久却又从俱乐部里全数钻了出来。
犬助手发觉太迟了的时候，不住地发出悲鸣。
已经太迟了。
在神明俱乐部里，桑德尔对面墙上的映象已是雪花状，老人的头耷拉着再也没有声响。信仰们踯躅不前，就象慌了神的迷路的小孩子，找不到自己的家和自己的父母。
“再见……”
犬助手觉得自己有必要已这样的标题发布公告，于是它奔出了神明俱乐部。那些信仰们也顺着它奔跑的方向，源源不断地整齐列队，尾随其后。
鸽子们不断地作业，在绵绵的雨加雪中投递着新的公告，标题名为：
“东风谷的遗产及新的主人。”
犬助手喘着粗气找到东风谷的现人神后，早苗很是诧异。
而后，一声悲鸣响彻云霄。
早苗突然发现，那些本已汇聚到光芒之街5号的信仰们，突然爆发似的回流，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当信仰们全部贯穿到了她的体内时，新的东风谷管理人诞生了！
（待续）
(image credit: kai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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