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 东风谷的早苗酱 22

编辑按：连载继续。首回链接点此，连载系列点此。编辑直言由于工作太忙少看了几回，现已跟不上文章的节奏；引用魔理沙的话，这虚爷一样的世界设定我看不懂。

第八章 (续)

“你记得几年前的事么？”
“哇，要记那么久远的事？早苗只依稀记得神奈子和诹访子两位大人来访后的事。”
“真奇怪，我也只能最多记起她们两位废神来了之后的事……这样可不好，我连父母长什么样都记不住，以后出这个结界还怎么去寻亲？”

———————————-

记得和两个废柴神初次见面时，也是一个鹅毛大雪天过后。

然后，怜无只觉得自己记忆的最远端就在于此。

当然这样的记性总比在东风谷生活的其他居民要好很多。

不过真的很奇怪，她问早苗，你记得到以前发生的事么？记得到我们学走路或者小时候一起玩的场景么？早苗想了半天，无助地摇摇头。

健忘真是无处不在。

窗边的风仍旧呼呼地刮，怜无一觉惊醒，本能地摸了摸身旁的早苗。

摸到了耳发前的腊梅花。

就是耗尽了精力，走路都快跌倒，最后说着“我回来了”，就一头栽倒呼呼大睡起来。在耗尽精力后，怜无不知道她要昏睡多久才能醒过来。

若用简单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早苗运用神力阻止了结界裂痕的加深，并且抑制住了恶劣天气和神明们的骚动，皆大欢喜。

在那恶劣的暴风雪下，不会有太多的人清楚早苗到底做了什么，就连怜无她们都不知道。东风谷的居民普遍认为，暴风雪终究会停住，天气终究会变好。在只有一个频道的电视里，居民们还欣喜地看见，结界的裂口似乎停止开裂了。

“修复结界可不一定全是神明的活儿。如果能为早苗收集到更多信仰的话，说不定这事儿可以尽早解决。”太太喝着咖啡，微笑着说，“这几天信鸽公司的鸽子送来几个短消息，全是幻想乡寄过来的。我可真不清楚那只缝隙妖怪怎么把信送到的，总之能在这时候听听幻想乡居民的意见或许不错。”

她那纸条拿给魔理沙看，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堆符号，还画了个电视的草图。

“我看不懂。”魔理沙和她的另两位帮手直言看不懂。
“这不就是个电视机么。”怜无说道。
“说得没错，所以准备改装一下。”太太拍着她的那个黑白电视机说，“河童和天狗们正在准备进行远程协助呢。”
“远程协助？”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怜无理所当然地泄气。心想若有心思漫无目的地搞创新，还不如尽快做点眼前力所能及的事。

她这几天一直在仿照早苗的字迹，把新的符纸画出来。再在犬助手的帮助下，拜托稍高位的八百万神明显灵，让佩带这些符纸的人能继续看到神明的存在。鸽子派送队一列接着一列，散落下来的符纸和留言们依旧把小镇打扮得象个嘉年华。它们四下里飞散开来，只是人们无心欢庆。

“请大家分点信仰给新人神明早苗，让她能够尽快地苏醒过来，并完成结界修复！”怜无后来又赶制了很多信息，想让信鸽公司的鸽子和后备的乌鸦们尽快把消息传递出去。

可反馈的情况很不理想。

“搞什么飞机啊！一年一度的‘结界返还礼’就快到了，我已经预约了其他结界的接收许可，旅行箱都准备好了。你们还那么不给力，结界的状况越来越混乱，今年还能顺利地消失两条街道再迎来两条街道么？”
“妈妈，那些讨厌的符纸又来了，我不想看到那些天上飞来飞去的妖怪们。”神明们很无辜地被小孩认成妖怪。
“你们想收集信仰？我才不管这些。”
“你又不是神明，凭啥用神的语气冲我说话？”光明之街常见面的邻居们开玩笑地说。
“怜无，你不是一直说你想出去么？怎么现在成了神明代理人了？”

够了够了！如果不快点收集信仰的话，结界真一坏掉，我们大家都得完蛋！！！

在质问的短信息越来越多的涌来，在太太的屋子基本上被鸽子们霸占的情况下，怜无恨不得在回复上多加几个感叹号。

我现在很忙很忙很忙很忙！！！

但是这样只会被当作搪塞，引来更多类似的质询。

“搞什么飞机啊！今年的结界返还礼能顺利进行下去么？”
“那些符纸真讨厌，都是些妖怪。”
“你怎么成了神明代理人了？”
“你不也想出去么？还劝我们稍安毋躁……”

魔理沙反复查看着这些质询字条，觉得东风谷真是个无趣的地方。

“这些人的抱怨千篇一律？”魔理沙摊开手说着，“表达方式基本上都差不多，而且要质询的问题也就那么可怜几个，真是死板得要命。我可以理解为这里缺乏表达意见的能力么？”
“在这个结界里，若具有这种能力也没啥用武之地吧。”太太说着，“反正神明能改变一切。”

她按惯例瞧了瞧熟睡中的早苗，暗示只有她能解决问题。

天晓得当时早苗念了什么咒语。

一定不是什么收集信仰的咒语。

这几天鲜有萤火虫般亮光的信仰来投靠它们的新宿主。

“她现在力量还不成熟呢，一使用力量就会累得筋疲力尽。而且这家伙完全不会控制神力，这次抑制天气异变，以及暂时抑止结界的裂痕所使用的神力，就消耗了信仰总量的两成多。”犬助手用它那低沉的嗓音说着。
“如果神力用尽了会怎样？”
“我以前好象说过，若结界的管理神明把信仰当作神力的源泉，那么神力用尽后奇迹的显现就成为不可能，同时神明的信仰也就全没了，就会死掉。然后，就会象这次一样，在结界内引发大规模异变，总之最后都会是个灾难。”
“什么狗屁逻辑。神明们无论怎么努力，最后都得死？死完还把更多的人牵扯进来受罪？”怜无狠命地摇着犬助手的脑袋。

那几天早苗一直昏睡，屋外已经正式进入隆冬。鸽子和鸟们继续着大合唱，漂浮的神明们偷偷聚在窗外，凝视窗内人的焦躁。不过也不全是坏消息，比如说，太太在毁掉了N个电视机后，终于通过河童的指导，造出了一个远程协助用的电视机。

怜无按照河童的说明书调好参数，倒还真的在屏幕上映出荷取本人来。

“嘿！怜无！诶？魔理沙也在东风谷？总之我是你们的好朋友荷取，现在正在妖怪山上主持阿求和老师的漫才剧场！”
“好吧开门见山，你有空么？”魔理沙对映入自己视野的妖怪山和河童没有丝毫兴奋感，她懒散地趴在桌子上。
“当然没空了，漫才会场搞完后，紧接着就是椛椛写真集发卖的新闻发布会。告诉你哦，椛椛会穿得让人浮想联翩！”
“你没空还在远程协助我们？”怜无感觉自己也提不起劲。
“我呢，只是来通告一下，凡事都没捷径哦。比如说信号不好，就象这样……”

河童说着，电视里就没了信号，只留下一张测试图，上面写着“Now Loading”。只是河童也并不希望信号断掉，图象画面折腾好一阵子后，她的身影终于又变得清晰起来：

“我只是想给你们说明下，这种通讯方式也极其不靠谱……哦对了，刚才那缝隙妖怪经过这里，她说自己已经快忘，魔理沙她们几个还被扔在东风谷里。”
“亏得她还好意思说。”魔理啥操起手来，“我可是很想早点回来，问题是当初的承诺是否能兑现呢？”
“不愧是魔理沙，很明白问题的关键。”河童嘿嘿地笑着，“紫阿姨说，她忘了太太过去很迷糊的事实。所以如果你在传输途中发生意外，比如说被送到其他空间，或者干脆就在传输途中爆炸，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感觉越发不信任你们这些妖怪了……”魔理沙打和呵欠伸伸懒腰，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呢。”河童笑眯眯地说，“虽然是紫阿姨提议要我进行远程协助，但远程协助的质量我可不敢打包票呢。”
“喂，你什么意思！”在河童的身影又渐渐地变得模糊乃至无信号后，魔理沙猛拍着电视机。
“紫阿姨还责怪你，说那么多天还没解决问题，她不想再管了。如果东风谷快玩完了，要你自己来考虑怎么搞定。”

然后，这电视机里就彻底没影。

如果某人对你叮嘱，要你一定把远程协助打开，然后你也好不容易测试成功后开启了协助，她却跳出来说对不起，其实我以后不想见到你了，活该你倒霉。你端着红茶，会对这个世界抱以怎样的微笑？

太太微笑着安抚了很多话，但想必魔理沙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在桌子上给自己额外搭了一个凳子，然后在凳子那很小的面上，她失意地摆出屈体造型。灵梦一号和早苗一号也跟着在桌子上失意起来，直到这单薄的桌子突然垮掉，三个人摔个大跟头。

“真是白痴！”怜无抱着早苗的大腿说，受到以前的杂志或书籍的影响，她觉得若抱住某人的大腿，或许那人会很快醒过来。

没过多久，魔理沙也过来抱住早苗大腿的另一侧。

那个下午出了很多事。深受打击的魔理沙摇着太太的肩膀，本想求她立即为自己的返航作准备，但太太的状况似乎也不妙，她尝试着安抚魔理沙，尝试着把那个电视重新注入魔力，好搜索到幻想乡里河童的物理位置和频率，但就在这惯常的搜索实验中，她在注入魔力时不慎搞错金属配方，突然引起了大爆炸。

“失火了！失火了！这次还是那个大房子。”
“咦？这次那个房子还原倒挺快。不过……”
“啊啊啊啊！怎么有个电视腾在空中，肆意的向周围喷火！”

很显然这次爆炸波及了这条街的其他邻居家。很显然在好不容易将屋子还原到以前的状态后，太太也精疲力尽了，在微笑着婉拒说，暂时不再考虑魔理沙一行人返回幻想乡的要求后，她就躺下来呼呼大睡。

“喂，别睡啊！失火了！”怜无在太太耳畔大喊大叫。

“关键时刻你们都在睡！”魔理沙更坚定了抱早苗酱大腿的决心。

这太坑人了！

当外面的风又开始大作，火借风势似乎越烧越旺——一定有什么妖魔鬼怪又要作祟，结界的裂痕一定也会又有增长。魔理沙和怜无继续抱住早苗酱的大腿：“好吧快点由你搞定一切，我始终是信你的呀！”

早苗一听关键词“我信你啊！”，就突然象被插进一把密室的钥匙一样，心结全消，看上去满状态复苏，蹭得一下就坐起来。

“怜无酱，我好象做了个噩梦。”
“先别管那么多早苗，眼前就有噩梦。”
“呜……真讨厌，又要动用神力来解决问题么？”她透过窗户看着周围升腾的黑烟和惊慌失措的居民们，极不情愿的嘟哝着。
“Just you know why……”
“好吧，我就再试一次。”

她打个呵欠，眼里含着泪光，含混不清地念着所谓的咒语，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待续）

(image credit: rekoku)

欢迎各位给连载作者与编辑留言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