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 东风谷的早苗酱 25

编辑按：连载继续。首回链接点此，连载系列点此。这是Bioshock的Rapture，Fallout的Vault还是Portal的Central AI Chamber？

第九章 (续)

在神明休憩的帐篷里，正常睡去的早苗一大早被怜无摇醒：

“快，快逃命早苗！广场上的那帮人快暴动了！”

继幸运地没在雪地里冻死，或被埋在被地震搞垮的房子里，既而史无前例成为悲怆的神明之后，早苗那天又幸运了一次，她没有成为暴动人群的围殴对象。

“快点时间来不及了！”

后来太太告诉她们，这次的暴动的导火索很简单，一个身体本已虚弱的孩子吃了变质的饭团今早上死了，一大帮子人因此迁怒于派送食物的怜无和太太，更迁怒于神明们。

无论什么细小的事情都可以被当作导火索，这些人如潮水一般向临时搭建的“神明休憩所”涌来。

“狠狠地揍她们一顿！”

迷迷糊糊地刚起身，就被怜无拖起来，怜无背着她一颠一簸地跑。

早苗也不清楚，她为啥那么有力气。

踉踉跄跄地，差点跌倒。

“怜无酱……”
“别说话。”
“我已经飞不动了。”她含糊地说着，留有一丝睡意的余韵。
“这我知道，别多说话。”
“笨蛋怜无酱……早苗可不想做大负担。”

她一闭眼一吹气，绿色的光芒便尽洒在怜无的身上，怜无只觉得轻快多了，跃出重围。

“早苗……”
“别说话，怜无酱！后面追的人好多！”
“害怕了？神明可没有害怕的权利呢。”
“讨厌！我们这是往哪里走？回到太太的屋子里去？”
“不行，太太的屋子被烧了！”
“那到底去哪儿？”
“魔理沙建议都在光芒之街5号汇合！她们已经在路上了，得绕个大弯子。”

到处都有居民们的阻击，早已有很多陷阱等着迷路的兔子撞上。

“快，船长，调整方位。左转170度，往那条巷子里使劲钻！”

就象迷惘的水手在迷宫一样的海里绕来绕去，却以为这样就能躲过暗礁。

“笨啊，你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可是早苗你带的路。”

愤怒的人群，又是愤怒的人群。转过头望去，还是愤怒的人群。怜无恨不得一脚踩过去，事实上借助早苗赋予的风，她真的这样做了。

“好棒！蜻蜓点水！我们又飞起来了！”

突出重围的短暂兴奋感并不能维持长久，愤怒的人们最后把她们逼到了一个三叉的路口。

全都是人。全都不念旧情似的，想进行恶狠狠的审判。

雪仍旧下个不停，而且越来越大。绝望的空气里夹杂着愤怒、惶恐和不明就里。

“怜无酱，如果还能突围出去，能带我出结界么？”早苗轻声的喃喃自语。
“早苗，做好你的深呼吸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先别管。”怜无顿了一下说，“能数下羊么？”
“哎？又不是要哄怜无赶快睡觉……”
“数吧，数吧……你多数几只我会很高兴。”

这个前自由搏击者自信满满地就朝人堆里冲了过去。

她相信运气，而早苗相信神力，她闭着眼睛用近乎无力的声音吃力的叫喊“蛙符[手管的虾墓]！”，周围便变戏法般涌起烟雾和爆弹。

“那我就开始数咯！一只，两只，三只！”

继续突围，继续被围，情急之下的怜无蹬上残破的墙壁，情急之中踏上屋顶，在上面继续着漫长的征途。

“早苗有点害怕。”
“继续数下去，数下去就不怕了！”
“一百四十一，一百四十二……怜无酱加油，跳过去！”

从房顶到笔直的大道，从蜿蜒的小路，又上到绝望的塔顶。

想着大闹一场，把卖菜的帐篷和瓜果店的货架撞个东倒西歪，那样一定很刺激；也想过天马行空一般给怜无加上绿色的风之羽翼，那样的怜无当然很帅气。

力不从心，力不从心。早苗只得抓紧怜无的背，因害怕而闭着眼，一心一意念着羊。

“三百六十三，三百六十四，三百六十五！成功！每天都有一只羊了。怜无酱不许再贪心下去！”
“好好，不念就不念了。”
“我要睡了。再见！”
“你睡着了我怎么办啊……”
“嘿嘿，放心吧，我不会真的睡着。”早苗由于持续地给予怜无身轻如燕的本事，自己已经很累，“怜无酱，只能再给你一次神力……”
“那可真遗憾呐……”

霎时间背上的早苗重了不少，喘着粗气的她再也不能挪动哪怕一步。而站在这个孤独的塔顶俯看，在屋顶上街道中，怒吼着要她滚下来的人有不少。

“嘿嘿，骗你的，怎么会把怜无酱抛下呢……”早苗手指怜无的胸口，泛起的绿光好似符卡，却又瞬间破碎，“神明们已经联名请愿，让常年栖息在咱们街道的守护神帮助我们……我才得到消息，它愿意帮我们……”

“守护神？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正说着，常在光芒之街蹲点的硕大“乌鸦”姗姗来迟，它的面前照旧漂浮着两只幽灵。它并没有展翅飞翔，却能在空中奔跑。把脚下变成明窗净几的湖面上一般，经过之处划出一道道水纹模样的波痕。每个波痕扩散开去，就会不经意间把周围人们的视线变得雾茫茫一片。

怜无当时发了很多能看到神明的符纸，而那些愤怒的人群里，有人也还在佩戴。

他们发现了这只硕大的怪物，发现了这些诡异的雾气的根源。他们嚷嚷着要把它逮住。这招来了周围没有戴符纸的人的呵斥，但当水雾散尽，他们却发现，怜无和早苗没了踪影。

“抓紧了，怜无酱！”

她们在小镇的上空盘旋，硕大的乌鸦不住地嘶叫。当下面看得见的人看不见的人都举头凝望，当枪声开始划破长空，这个被称为守护神的神明，径直把身躯抬升到了人们目测不到的高度。

“抓紧了！要迫降了！”

如闪电一般俯冲下落，如落雷一样击中光芒之街5号，当轰鸣结束，怜无和早苗睁开眼一瞧，守护的神明安稳地在酒吧内缓缓降落。

太太和魔理沙等人也平安到达了此处。神明们的运送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它们合力把魔理沙等人变得暂时透明，直到确认传送的终点为光芒之街5号——一个目前最安全的地界，才让她们重新现身。

“万幸……”
“万幸！”太太也跟着念道，“我的家已经被烧了，好歹神明们的帮忙，我们把重要的实验器具都搬了过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怜无把睡过去的早苗放在沙发上，“我们还是没个退路。”
“刚才我收到一个短消息纸条，紫那个老太婆说不想管我的事，但可以试试联系下荷取，姑且看看她有没办法来缓解危机……”魔理沙敲着那个由神明们帮忙搬过来的“电视”，但没什么反应。

郁闷的魔理沙拿着扫帚狠狠地在右边角劈出了45度角，还是没反应。

“嘿，神绮太太。你的修复和参数调整看来很有用，不过我觉得你和荷取的气场不合，没找到触发条件，要象我这样……”

她又在电视的左上角狠狠地劈下一手刀。

奇迹出现了，正在换衣服的河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啊！啊？摄像头指示灯亮了，糟糕糟糕，忘关了。”河童一看到魔理沙的脸，就装模作样的一脸傻笑。
“真是没节操。”
“你不也经常没节操地勾引天狗偷拍么……”荷取慌慌张张地换着衣服，颇为狡黠的地笑，“现在不是远程协助业务的正常受理时间，长话短说吧。我还得去找小雏呢，给她的八音盒做好了！嘿嘿！”
“好啦，我也不想占用你过多的时间。有没办法把信仰们传递过来？”魔理沙扶正帽子说，“能把神奈子找来么？我们还想求点信仰，早苗的完全不够用，她现在又睡过去了。”
“哈哈，神奈子大人早就料到有这一着，于是她让《文文。新闻》做了几期诹访子大人的泳装写真集哦！又榨取……哦不，收集到了很大一堆信仰，连人类的村子里都开始修建青蛙石雕！”河童匆忙地咬着黄瓜，含混地说着，“只是她不肯帮忙，她说传递信仰什么的自己来做不专业，要你去找专业人士。好啦，咱们下次再见，拜拜。”

怎么去找专业人士啊！喂，你话都还没说完呐！

“站住站住！别关。”
“又怎么了？”
“实际上，我要你给点建议。”
“啥？”
“我们正在经历暴乱，有没有防暴措施，或者让居民们安静下来的手段？”
“唔，我想想，干脆在这个结界实施一次核爆……”
“认真点！”
“好吧，好吧，魔理沙严肃起来真没意思。”河童叹口气，“你不是有八卦炉么？要不要摆个华丽的POSE，比如说学我那样，学着让太太和大家收集元气，然后让早苗想办法注入到你的体内，最后对着人群集中精神放一炮？反正我听缝隙妖怪说，你那边横着竖着乱成一锅粥，倒不如一炮解决所有问题！”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你真是个天才！”魔理沙拉开架势，被尚有理智的早苗一号和灵梦一号拦了下来。而与荷取的通信到此为止，那家伙已经迫不及待的关闭连接。
“你们，玩够没有……”按捺不住的田中终于说话，他端着红茶，视线仍旧紧盯住报纸，“别以为我不说话，你们就在我眼皮底下胡闹。”
“喂，这个结界里已经有人开始打砸抢了，你还真安心。”魔理沙见了田中后老觉得不爽，她悄声问着怜无“这家伙一直这么古怪么？真是和幻想乡的某个道具屋堂主有一拼。”
“你们的陈词滥调我已经听出茧了，能换点别的形容词么？”田中摊摊手，“反正这个世界快毁灭了，说不定待会儿就有人来烧这里的房子。算了，反正我也觉得自己的使命完成了。”
“你倒是有啥使命啊，不是一天到晚擦着杯子……”怜无叉着腰问着。
“我可是很喜欢观察人类呐。特别是象早苗那样的少女！”

怜无瞅瞅卧在沙发上睡过去的早苗，觉得田中先生轻浮之极。

“好吧大贤者，我可不想追究你为啥一直待在光芒之街5号，那么喜欢做神明俱乐部的看门人。”太太微笑着说，“你能把神明俱乐部的人打开么？或许早苗待在那里面恢复得比较快。”
“太太，首先我不是什么贤者，我也不是一个纯粹的看门人。我可开不了门。”田中仔细查看了下他手中杯子的光泽，“您身旁不是有只神明的犬助理么？那家伙应该会想办法吧。”

犬助理气定神闲的趴了下来，大致是经常被人习惯性遗忘，当所有人都冀望于它时，感到颇为麻烦的它许久才绕着圈子蹦出一句话：

“我可要点好处！”
“行行行，我来超度你。”怜无捏紧自己的双手，发出喀喀的声响。
“你们，真的还有闲工夫说话么？”最悠闲的田中先生却在不断调侃，就在这时，窗户传来让人心惊胆战的破碎声响，接着在外面家伙的高声吼叫时，几支火把被扔了进来。

“把神明的东西全烧掉！”外面的人大喊着，犬助手放弃了矜持，慌忙地要怜无再多画些符咒，让大家都戴上。

“快跟我走！往那道门里撞！”犬助手朝着吧台柜子后面的门猛冲过去，可是门却纹丝不动，它自己却差点被撞晕。

在那道门上，神明俱乐部传送门前的铭牌依然充满了时效性，今天上面赫然写着“生存下去！“。怜无看那铭牌觉得很奇怪，莫非神明俱乐部里还有人存在？而且这些家伙在充分了解外面的人的动向后，还闲到发个“公告”来勉励自己？

恰在此时，愤怒的人群已将房门撞开，太太在千钧一发之际发动了魔法阵，将那些外人暂时阻拦在了小型结界之外。灵梦一号和早苗一号虽然为仿制品，但也像模像样的拿出了自己的符纸：灵梦一号用二重结界加固防御，而早苗一号则使出治疗的技能“天水的奇迹”，想赶快唤醒躺在沙发上的结界管理人早苗。

“快，快想办法！魔理沙。”
“事到如今，河童说得对！好了不用你们帮忙，我一个人就够：恋符「Master Spark」 ！”

强烈的光芒教人睁不开眼，猛烈的炮击输出功率让整个小屋濒临瓦解。

“笨蛋魔理沙，用力过猛了！”怜无抱住脑袋躲在桌下，“随后她却发现，魔理沙的炮击未能奏效，紧闭的房门依旧无解，被门上的凹凸表面弹开的魔炮四散开来，将整个屋子击碎。

那些反弹着的流弹们，起初肆意破坏，而后，就象地下有了块巨大的磁铁一般，那些本已击穿小屋四散而去的流弹们，却被硬生生地拉了回来，成了空对地的导弹。

屋子的地面被完全击穿，在魔理沙最后的疯狂后，所有人却发现了令人惊讶的事实：这个屋子的下方基本悬空。

也就是说，在屋子完全崩坏后，这些可怜的家伙们有了失足坠崖的新体验。

自由落体并不是她们所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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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在近乎漆黑一片的环境里，灵梦一号打破了沉默。
“天知道。”早苗一号拍拍身上的尘土，漠不关心的样子，“大家都没事么？”
“这里好象加了不可思议的装置，刚才快落地之前我感觉被谁托住了一样，缓缓地落在地面上。”太太爬起身子。
“这地面上面有字。写着‘内置缓冲减速装置，请安心降落’……”魔理沙借助八卦炉的光芒念着，“我想荷取应该很喜欢这里！这是什么？”
“缓冲减速嘛，就是重力加速度被一股向上的‘浮力’给部分抵消的方式吧。”田中扶起眼镜，用往常的腔调那样无精打采地说，“你们说该怎么办？快赔偿我的损失！”
“我觉得你若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我会更欣赏你……”魔理沙站起身子，“快帮忙，不能在这儿等死！”

借着八卦炉的亮光，她在粗糙的岩石摸索。于墙角处发现巴掌大平整的地方，上面有个按钮，只是在周围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一句提示语。

“只有这一个按钮的话，大概会是暗道的大门。”
“会不会有暗箭刺出来！”怜无担心地说。
“你们啊，没准外界流入的寻宝小说看多了。按了再说！”

一按下去，顶部微弱的光就消失掉，上面的入口机关应该被完全封闭了。

“笨蛋魔理沙，你这是自寻死路！”怜无嚷着。
“反正我们都落到这个田地了，多按这一个按钮也没关系。诶怜无上哪儿去了？”
“报告，她已经不见了。”早苗一号抱起仍旧熟睡的早苗，借着八卦炉的光芒，指着怜无坐的地方说着，“这里突然开了个洞。”

那里明明有个“CAUTION”标志，而且还有说明：可沿着洞子的扶梯往下走，到达中央机房。

“中央机房是什么……既然有了说明和警示标志，为啥没有照明设备？”魔理沙猜测着，“建造者是傻瓜么？”

话音未落，太太就找到了电闸门，一拉上去这个洞里所有隐蔽的投射灯全部透亮。

魔理沙哭笑不得。

就好象落入了一个大坑，不过这坑感觉上比光芒之街5号的咖啡屋要大些。后来怜无怒气冲冲地自己爬了上来，在太太还未来得及解释或道歉之前，她倒很自觉地先把底部探究了一遍：

“下面的东西很奇怪，一下去有个屋子，摆满了成堆的柜子，周围还有几个大盒子，一直在喷着冷气。我以前在图书馆的书里见过类似的盒子，那就是外界的空调吧。”

在众人全都顺着扶梯，下到这个名为“中心机房”的房间里时，顿时打开眼界。

无论幻想乡还是东风谷，都无法达到眼前的文明程度。就算是经验老道的魔法师，也搞不清楚前面的柜子作何用。

“这个中心机房还真现代化。”田中四下张望。

“喏，桑德尔的神力消失了，他虚拟出来的屋子，以及神明俱乐部这样的组织也随之消失。”犬助手说着，“我的狗脑子推断，眼前所见才是这个东风谷里一直真实存在的。”

“看来真是不错，这里用来干嘛？”田中看着那些整机柜的服务器，随手拨弄着键鼠切换器和显示器，面无表情地说，“比我在书上所看到的外界实验室机房的配置还要高档，规模也是书上案例的好几倍。这些究竟是干嘛的……喂，你们小心！”

他回过头来，见到其余人身后，突然出现个戴眼镜的，学生模样的陌生年轻人。

“你们是入侵者么？”

他突然开口，把一席人吓了一跳，没人察觉到这里还有其他活人。

“不，不，我不知道你这边怎样才算‘入侵者’，我们最多算逃难者，你是？”太太微笑着赶紧摆手。

“机房管理员。”短暂的敌意消散后，他舒了口气，“如果不是入侵者的话，我们倒可以多谈谈。这里鲜有客人光顾，我也并不想立刻打发你们走。”

在这个中心机房的正中央，他给每个人倒上茶，还问田中要不要点啤酒。

“不，谢谢。如果我此刻要了啤酒，会更加怀念光芒之街5号那些不幸遇难的陈酿葡萄酒。”从田中先生那一贯平静的脸上，怜无察觉不到愤怒或哀怨。
“你们居然找到这个地方来了，可真厉害。”年轻人扶着眼镜，“我是这里的管理员，名字叫J·穆蒂尼奥，补充一点，我不是葡萄牙人……不过就算给你们多作说明，你们应该也没听过这地名。”
“外界的知识可不是你的专有物哦。我也有留有外界的人文和科技方面的杂志期刊，借给你看看也无妨。”太太微笑着说，“我叫神绮，是她们的监护人。”

太太未征得其余人等同意便直接以“监护人”的姿态和陌生人搭话。

“我们找到这地方纯属歪打正着。这里放着那么多类似外界的计算机设备，都用来干嘛的？”
“客人理应有客人的礼数。”穆蒂尼奥不屑地说着，“而不是象小鸟一样叽叽喳喳闹个不停，要我把这一堆服务器的功能和实现的用途都完整叙述一遍，恐怕要说到明天早上去。”
“好吧，好吧，我绝对不为难你。我们只是来逃难的，估计上面的人发现不了这里吧。”
“这我可不敢打包票，你们不也硬生生的闯进来了？”
“其实，我们除了想避一避风头以外，也想找些办法，让那位结界的管理者补充信仰。”

她指向刚巧睡醒的早苗，温和地说着。

“结界的管理员？”穆蒂尼奥望着天花板，“不是一个叫桑德尔的老头子么……怎么变成一个女孩了？”

接着他走向一个机柜，拉出键鼠切换器，在上面猛敲一阵后突然拍着自己的脑袋：

“原来结界的管理人已经由那个叫桑德尔的老头子做了变更啊，竟然没通知我。”他打开一个名叫“早苗”的ID，组别已经变成了“管理员”。而他一查“桑德尔”的ID，却显示已经被自动注销。

“别卖关子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你们所见，欢迎来到东风谷的核心机房。欢迎来到这个名叫东风谷的电子结界。”机房的管理人淡淡地说。

（待续）

(image credit: hinor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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