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按：连载继续。首回链接点此，连载系列点此。早苗，你还是改名叫The Sky Crawlers（空中杀手）好了。
第十章 (续)
椛椛喂早苗一匙汤，虚弱的她照单全收。
她相信天狗会感冒或许还会发烧，甚至还相信椛椛口中所谓的常识：感冒后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奇妙而舒服的感觉侵袭全身。
但她终究不是天狗。感冒后发了高烧，她一直很难受，而且心很疼很疼。印象里那晚上她又做了许多的梦，比较完整的梦的碎片还有一个两个：在梦里自己成了一位体弱多病的小女孩，在白色的病床里玩着被称作“笔记本电脑”的东西。她的指间如飞一般在“键盘”上敲击，那个世界里的人都以这种方式来便捷地传达信息。
在这个她能忆起大部分的梦里，早苗听人对她说，“论坛”的朋友们都快离开，这个留言板样式的简易论坛终于也快到了关门大吉的时候。
“你身子还好么？好久都没看你上线。”
“嘿嘿，前两天又做了个手术。”
“你就好好休息吧，等你回来后可要给大家问个好。”
“放心吧，会回来的。”
“大家也都工作了，忙东忙西，聊天软件讨论群里经常发言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你可别突然又失踪了。”
“当然不会。”
早苗意识到，这个梦里的自己已因反复发作的疾病而换了无数个学校，而且目前仍在休学中。
说“没关系，我很快就出院”之类的教别人不要担心已成惯例。稍微舒缓了一口气，她的心却越来越痛。
时常恶心，时常头晕，心疼得厉害。每当疼痛感来袭的时候，早苗把自己的枕头握得很紧：
“我还不想完蛋。”
几年来反复的病情和求医使得她一直在休学，转学中度过。得到医生必须卧床休息的命令后，早苗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在谋划着自己的下一次复出。
还有好多插画没去做，还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没去，我还想试着喜欢上某个人一次。音乐播放器里的文件已是几年前的老歌，这几年反复地得到痊愈的希望，但反复地令人失望。
“好想死一死啊。”她望着天花板，疼出了泪花。
这仅仅只是一个梦，在梦醒后她很庆幸自己仍身处幻想乡的简陋茅草屋里。但后来她渐渐发现，这个身处异世界的梦却开始无比真实地在现实中呈现出来。
以前的梦终究只是梦，但现实却变得无比真实。
她的心疼得厉害，疼得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打着滚。身体虚弱得很，只能卧床休息。
椛椛叹息着，拿着鸽子送来的纸条照本宣科：
“你或许只是一个容器罢了……”
“我本身就是一个容器！一只装食物的容器！”早苗的声音虽微弱却也理直气壮。
“等你病好了以后，我再去大天狗大人那里，看能不能让你换个轻松一点的工作……天狗们都喜欢你，山上的庆典还需要你的帮忙啊，照这个势头下去，以后你可能还会成为哨戒天狗的代言人，成为经常在其他种族面前露面的吉祥物……”
早苗淡淡地笑了，不住地咳嗽。
“好好睡觉，好好休息，好好等到那一天吧。”
早苗心安理得地等下去，她还想和椛椛一起送报纸。
已经快到夏天，妖怪山上一片常绿。
已经到了夏天，冰妖精们都钻到人类捉不到的地方补觉去了。
可她的康复日期遥遥无期。早苗做了很多的梦，每做一个梦，自己就会更加虚弱。
每做一个梦，她就试着区分这些梦的善恶，如果是善意的梦，那么她就在日记里写道“留下”；如果是不友好的梦，她就在日记里附加一句“快走吧。”
走吧，留下！走吧，留下！
有时她羡慕椛椛，她不用生病。近来椛椛回到家，不是被欺负了就是一筹莫展的模样。她只能想法设法让椛椛高兴一点——只要她的尾巴使劲摇晃着，至少证明她当下心情不错，要是做饭时一直哼着小曲，就算是很恶劣的玩笑她也愉快地照单全收。问题是多数情况下，她都欲哭无泪，由于是下位哨戒天狗的缘故，她不是被上司欺负，就是被准备入侵的山外人横扫。有时她还带伤而归，早苗看着都心疼。
“今天又被人欺负了么？”
“是啊，被山外太阳花田的妖怪欺负了，山上的神明也不帮忙。”
“真是两个废神……”早苗艰难地抬起身子，在纸上画了个五角星，心还是一阵一阵地疼，疼得眼泪直落，“等我康复以后，一定用符卡收拾她们。”
“我记得两位神明大人说，你会引发奇迹……”
“我也想引发奇迹啊。”早苗笑得泪都出来了，“那么能答应我一个愿望么？我想看大海。”
“等等，幻想乡不是没海么？”
“若我能引发奇迹的话，我一定要造出大海！”早苗半开玩笑半坚定地说。
康复仍旧遥遥无期，连户外活动都成了奢侈。
“所以，能答应我么？我想去看海！”早苗虚弱而坚定地说着。
椛椛咬紧嘴皮，她无所适从地思索着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后还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她叫来其他天狗帮忙，把早苗用绳子捆在自己背上，而后飞快地出游。她们情愿把这次漫无目的的行动称为“出游”，就跟春游赏花秋游登高一个性质。
椛椛问你究竟想到什么地方去，早苗说，大海！
于是她让早苗见识了河童自家的多功能浴盆。河城荷取一按电钮，浴盆的水就自动形成了浪潮。
椛椛问，你还想到哪里走走，早苗嘟着嘴说，大海！
于是她把早苗带到了幽谷响的住所，让她使劲大声嚷嚷，反射的音波把对面的湖水掀起了一层一层波浪。
椛椛接着问，你还要大海么？早苗肯定的说，我要！
最后椛椛把早苗带到了太阳花田，初夏里的金色向日葵们迎着风，就如同金色的花海。
椛椛说，不满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去其他地方，可早苗却说，够了。
已经足够了。
“幻想乡不可能有大海……”
“不，不对，一定有的，山上的神明不是说你能引发奇迹么……”
“幻想乡已经引发了奇迹，只是椛椛还没察觉到。”
“走吧，早苗，我们去下一个地方。”椛椛想换个话题。
“请不要这样……不要再为我受累。”早苗的声音就快听不见，“能遇到椛椛这样的好狗狗，我已经很幸运了。”
“我是白狼，白狼天狗！”椛椛还想抗议，早苗却轻轻抚着她的头。
“我一直在做着奇怪的梦，一直在思索着我的前因后果。最近通过梦境我终于明白了一些：我是很多人的希望，但我却阴错阳差地回到了幻想乡。但是……”
“但是？”
“今天我终于明白过来。我并不属于这里，我得回去。”
早苗抽泣起来，她让白狼天狗把自己放下。
她翻开随身带的日记本，上面记满了卧床期间的流水帐记事。起初关于梦境的记述还很详细，起初“走吧，留下！走吧，留下！”的字眼并不明显，可到了后面记述越来越简略，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两个字：
“走吧！”
椛椛抓住她的袖子，倔强地不放手。
“别这样，椛椛。谢谢你！一直收留我，想让我留下来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在幻想乡生活……我也清楚，幻想乡的大家也都拼命地想让我留下来。”
“然而我终究不属于这里。”
她把眼泪擦掉，又为隐瞒着真相，眼下哭得不成样的椛椛揩掉眼泪。
“别哭了，对不起。能送我一程么？”
椛椛好不容易平静了些，她后来迟疑地点点头，重新把早苗背在背上。
幻想乡的鸽子们，突然多了起来。至少感觉上如此。
印象里自从山上神社的大妈和青蛙子登报募集后，幻想乡的鸽子们就一直在天狗们的据点盘旋。它们成群结队地在椛椛和早苗的头顶和肩膀上起降，投递的消息越来越多。
早苗在颠簸中随手抓到了字条，打开一看：
“这里是荷取事务所，你的请求已经收到，如果你伸出左手，那表明你接受了协议，我们会给你播放幻想乡的奇迹。”
早苗将信将疑地伸出左手，太阳花田边开阔而明亮的视野渐渐变暗。操控天气么？要下雨了？椛椛仍旧快马加鞭地往妖怪之山赶。后来她发现了那两只始终萦绕在自己身前的鸽子，河童递来第二张字条说：
“这两只鸽子就是奇迹的源头。”
奇怪的是，其他鸽子都把早苗的脑袋当作停机坪，而这两只鸽子却象小型护航编队，始终只围绕在她和椛椛身前转悠。打起精神的早苗使劲一抓，却惊讶地发现她的手可以穿透鸽子的身体。
直到妖怪之山的山脚下，早苗才明白过来，这些全是河童的把戏。
“跟我念，全息影象最棒了！”纷然落下的纸条里，有这样的要求。
“全息影象最棒了……”将信将疑的早苗小声地念叨。
“Music Start!”
“START！”
一经过妖怪的树海，奇妙而动感的音乐便传入耳畔。
她打个呵欠，身前身后转着圈的迷你厄神就增加一两个。
她每在心头感谢椛椛一次，身前身后的迷你Q版椛椛就随着音乐的节奏变换。
她想掉眼泪的时候，本以随着季节消失的落樱们，则在豁然开朗的溪谷中重新飘散。
最棒的幻想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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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苗啊，我是神奈子。”
“我是诹访子。”
“你如果打算往山顶上走，那就表明你心意已决。你应该已明白，当初是我和诹访子到了东风谷后，你才有了记忆。守矢神社的神明当初只是受邀来到东风谷，想帮助那里的管理者摆脱危机，顺便考察一下那里的情况，好决定是否将神社搬到东风谷……后来的情况你都全知道。桑德尔并不想依靠我们的力量，于是我便和她开了个玩笑……”
“神奈子你哪里是在帮忙了？简直就是间接谋杀，把别人的信仰全都抢走了！”
“诹访子你别插话，听我说完……我可是帮了那个废柴神不少忙。比如说，把早苗你从一个单纯的，接受外界和其他结界思念的容器，变成了有自我思维的真正人类！当初那个废神就希望要一个健全的人类来作为继任管理员，我满足了他的愿望……当然，我也犯了一个错误，一旦有了情感，早苗的选择也应该被尊重。”
“这对早苗很不公平！”
“我这不正向早苗道歉么……”
“你这道歉根本没个诚意……对了，青蛙子我还没搞明白，照你这么说，有结界存在的地方，就必然有管理者的存在吧。否则这个结界就会慢慢消亡？”
“是啊，诹访子。恰好早苗那个结界的管理人以前是个神明，很久以前咱们都在外界待过，你一定见过他！我虽然自古以来就和那个叫桑德尔，不，建御雷神呈敌对关系，但在神明的意义越来越薄弱的今天，却觉得那老头子也很可怜：那老头子居然选择了一个心灵的结界寄居，而且把信仰定义为可以被衡量的神明的力量，我才觉得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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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棒的幻想乡。
早苗一觉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手上握着很多字条，全是以守矢神社的名义发过来的。一颠一簸仍在继续，大概它们已经行进到了大蟾蜍之湖，但是背她的却已经换成了另外的人，她戴着帽子，穿着天蓝色的外套。
“河童？”
“我有名字，叫我河城荷取！椛椛累坏了，我顺便帮个忙而已。”
“嘿嘿。”
“严肃点，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我能叫你河童子么？我听说，另一个妖怪种族‘幽谷响’后面加个子,就是女孩子了！”
“河童是河童，幽谷响是幽谷响，叫我荷取！”
厄神的Q版分身眼下只剩下一个，一直忽前忽后地围绕在身旁，早苗抬头望去，幻想乡的八百万神明爱上了她，无论大的小的奇怪的可爱的，都想用河童的全息影像技术露下脸，守护在奔跑着的周围。
“呐，早苗，我的同伴已经把接下来的程序做好了，你可以伸出右手试试。”
“哎？”她伸出右手，却发现什么动静都没有。
“仔细睁大眼睛看看吧！”
早苗看到童年的自己从身边跑过，除了自己，还有幼年的河童天狗，以及魔理沙和灵梦，还有很多未曾谋面，却在《文文。新闻》中被广泛报道过的人物，一起在溪涧中玩耍，一起在守矢的神社里帮忙，一起饮酒赏花。
“瞧瞧吧，如果你是幻想乡的居民，这些影像就是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河童累了把早苗卸下后，躺在幽谷里张望着对岸的瀑布。在瀑布下面的湖上的成影中，早苗看到自己将来成了天狗社会里的教书人，在妖怪山上开了座私塾，给那些愿意掌握更多知识的天狗们教授些常识。或者在另一个未来里，她成了守矢神社的风祝，为两位神明收集信仰。
安静祥和的日子总是教人想流泪。自己何尝不想这样，但是这些都不是自己要的生活。
怜无怜无怜无。她笑着哭着，却发现那些鸽子们仍旧对自己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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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东风谷’如果崩掉，镇上所有居民都会消失，与此相对应，很多外界人寄存在东风谷里思念就会消失，再也不会拿这段思念当做一回事……外面的人们总是把寄存思念的结界毁掉所带来的改变称作：成长。”
“紫大人并不希望结界东风谷毁掉，因为它的坐标点离幻想乡太近，怕引发次元的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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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次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过了守矢神社，颠簸中指剩下了一个宽广的背，可以把脸毫无顾虑的埋进去。
神奈子亲自背着她行完最后一程。
“醒了？”
“嗯。”
“那样最好，记得以后给我带礼物回来。”
“要点什么呢？”
“请给我最好的怜无！看我怎么收拾她……”
稍微感到精神点的早苗笑出了声。
山顶已经有几个人在等她。早苗一惊，却觉得理所当然。
博丽的巫女真身终于露面，而在她身旁的则是货真价实的风祝，东风谷早苗。
仔细看看，仔细捏捏，确定这回不再是爱丽丝的人偶。
“你们不是还在追逐宝船么？怎么突然就回到幻想乡了……又在骗我。”早苗趴在神奈子的背上，嘟着嘴不乐意。
“总之我们早就回来了。《文文。新闻》还报道过命莲寺的修建，你这几个月忙着做候补天狗，都没去人类的村子看看吧……”灵梦操起手，“帮个忙，让困在你们结界的魔理沙和神绮太太都平安回来，好不？”
“一言为定。”早苗握住灵梦的手，肯定地说。
“好啦，不要浪费时间了。早苗，如果要选择性失忆，我可以再和地灵殿主人谈谈，让她把你以前作为容器时的所有记忆都封存掉，毫无顾忌的做一个幻想乡的新人，那时你的身体也会很快就康复。”神奈子叹口气说。
“我已经决定好了，我要走第二条路。”早苗闭了眼，抚着依旧疼痛的心淡淡地说。
“好吧，地灵殿主人早就知道会这样，她说，得先把你回忆起来的负面症状消除掉……”神奈子摸着她的头，一阵绿光泛起，“暂时可以消除你的疲劳和心脏问题，其实我也考虑过要地灵殿主人暂时给你把那段记忆给封印，但她说有负作用……没办法啦，只好牺牲我的信仰。”
绿光，让早苗短暂时间内象换了个人似的。而早苗也收到了她更多的礼物，一个特质的象试管一样的器皿，神奈子说，这里面装的全是信仰，足够你们修复结界。
东风谷早苗终于见到了这个传说中遥远的旅者。她从一开始就显得异常吃惊，这个外来人从模样来看简直就是自己的小号版本。把早苗酱抱到怀里，东风谷早苗将信将疑地问：
“你是很多人的……思念？”
“或许吧……”
“指不定我的思念，也在你体内哦。好好保重！”
东风谷早苗和博丽灵梦跳起了巫女舞。她们跳着早已失传的舞蹈，让早苗酱踏入结界之阵。她们让乌云密布的天空里打开一抹亮色，按照先代博丽巫女留下的嘱咐，在神奈子的帮助下，召唤出幻想乡的最高神明。
龙神显灵！
早苗被神奈子送上了龙神的肩头。她扭头正准备说再见，却看见喘息不已的椛椛身影。
“保重！”冲到山顶的椛椛已经累坏，但仍旧拼命地挥着手，眼泪簌簌地流。
早苗感激地点点头，大喊一声“保重！”。来不及说声再见，就已经将整个幻想乡甩在身后。
龙神翻云覆雨中。
早苗睁开眼一看，身前身后一片混沌。大风不再让人东倒西歪，只需仅仅抱住龙神就有足够的安全感。在早苗的印象里，有好几个思念的记忆都来自于天空，她无法解释那些记忆里所乘坐过的飞行器来源于那个时代的科技，但都有一个共同点：
倘若夜晚出行，且飞行器克服失重状态平稳飞行后，闷得慌的自己一迫不及待地打开遮阳板，眼前便顿时豁然开朗，下面城市的灯火煌足够让人兴奋不已。
因此在龙神的飞行逐渐平稳后，早苗也试着探出头张望下界。起初她只能见到如萤火虫一般暗淡的光景，后来在云雾完全消散后，下界成了灯火通明的，一个又一个的围城。
她欣喜不已，教龙神往下降，再往下降点，好看清它们的全貌。
令她诧异的是，在这些以灯火的通明程度来计算长宽的围城上，总有一些漂浮的云擦肩而过，而这些云就如同镜子似的，映的全是自己这个思念集合体里所发生过的故事——至少她认出了好几个，而这些故事在她的梦里出现过。
还有一些云里则映着早苗从未见过的，东风谷“结界返还礼”的往昔。
她看到自己在东风谷里曾是另一个容貌，叫另一个名字。以前叫“露娜”，叫“塞拉”，叫“野中花织”，最后成了早苗。
也就是说，她们带着很多人的思念，经过“结界返还礼”进入东风谷，在经过短暂的停留后，又在街道消失后离开这个电子结界。
不断不断地转生，共用一个相同的容器，却承载了更多的记忆。
这个东风谷也一样。在不断轮回里，容器们的数量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在结界返还日过后，以前的容器确实已离开了东风谷，但没过几年，在这些容器的数据容量显著增大后，又转生以另外的名字，另外的容貌，随着新的街道进入到东风谷。
龙神依旧在回忆的云海里疾驰。
真是长长的，长长的旅途。
然而自己已经成了真正的人类，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包括改变怜无。
她终于在影像云里发现了怜无，她用修改后台权限的方式继承了东风谷的管理人，但现在已经伤痕累累。
“怜无！抓住我！”
她伸手过去，而影像里的怜无也象是察觉到了什么，渴望着能够更多的希望，也伸出了右手。
作为容器她已在东风谷中来来往往多次。
而能和怜无安排在一个街道，只此一次。
他们在外面的世界里邂逅的故事也就仅此一次。
（待续）
(image credit: totu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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