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坂堇：共产主义的文化噱头

原文标题：共産趣味は現代日本に有効か？ 上坂すみれが旧ソ連のロマンを語る

翻译与整理：两份不同的翻译分别来自@为爱而暗_精妻永宮幸和@长期例假，感谢@ciasoMs的日文校对。店长负责考证与最终排版。

前言

共产主义，这个美好的、乌托邦的、被无数政治家滥用的理想，想必你早已有所听闻，甚至有一套自己的见解也不奇怪。但对于声优上坂堇而言，共产主义却是一个爱好，一个异世界般的叛逆文化。既不是挺共，也不是反共，而是脱离政治与经济，站在观察者的角度，去吸收和二次创作（罗曼化）前苏联与共产主义的故事。这是个另类的角度，对于偶像声优这类“公众人物”而言，更是罕见的个人观点。换个角度看文化，这是客栈刊载本文的最大理由。

正文

共产爱好在现代日本能行吗？上坂堇讲述前苏联的浪漫

（采访/文字：渡边裕也，摄影：永峰拓也，发表于cinra.net，2014-07-18）

“生产！团结！反压迫！”这就是上坂堇领导下的“革命的百老汇主义者联盟”的口号！

本文响亮开头之中的“革命的百老汇主义者联盟”，是上坂在开始艺人活动时建立的同盟，目标是成为一个能够自由地说出自己喜欢的东西的世界。上坂从高中时代起就对前苏联有着强烈的兴趣，现在她将相关的词汇、知识引入了自己的音乐活动之中，这一年来不断扩大着“誓师大会”（演唱会）的规模。同时，虽然她的活动理念容易受到误解，但用她本人的话来说，这只不过是一种玩笑，毫无政治上的意图。

她为何要把对前苏联的模仿致敬融入自己的行为表现中呢？借上坂新单曲《来吧！拂晓的同志》和影像作品《实录·211第一次革百总誓师大会》发售之机，我们邀请上坂讲述了她独特的活动方针以及其中蕴含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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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坂堇简介

1991年，苏联解体，俄罗斯联邦成立。同年，上坂堇出生于日本神奈川县。上坂幼时开始作为模特开展活动，2012年作为声优正式出道。现在就读于上智大学外语学院俄语系（编辑注释：春季已毕业）。

她在2012年1月开始播放的TV动画《听爸爸的话！》中出演小鸟游空完成了声优的正式首秀。此后接连出演《中二病也想谈恋爱！》中的凸守早苗、《少女与战车》中的农娜、《鬼灯的冷彻》中的碧琪·玛姬等角色。《人鱼又上钩》一片中不但出演了隅田一角，还担当了主题歌《你的海胜过七片洋》一曲的演唱，这首歌也作为出道首张单曲发行。

她不但心怀对于俄罗斯无尽的爱，也兼具洛丽塔风和军宅的一面，其在各个方面的造诣为人所知。2014年7月，新单曲《来吧！拂晓的同志》和影像作品《实录·211 第一次革百总誓师大会》同时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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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主义国家现在无法实现，所以我才觉得它充满了幻想的色彩。它和我现在生活的这个世界差别太大了。我想正是因此我才被它深深吸引。

Q：首先，能否请教上坂对前苏联产生兴趣的契机？

上坂：我原来非常喜欢军事，经常研究战车、战斗机。在YouTube上观看视频的时候，偶然间在关联视频里发现了苏联国歌，听了之后深受震撼。但是苏联已经解体，现在变为了俄罗斯，于是我就对苏联曾经是怎样一个国家感到好奇，这大概就是起点吧。那时候我是高中一年级。

Q：苏联国歌的哪部分让你深受震撼？

上坂：苏联国歌的前奏只有浑厚的一声“锵~”，这之后就一下子开始了大合唱，我就是在这一部分感受到了不论男女都会为止动容的向心力。对歌曲产生兴趣之后我就去查了歌词，结果发现其中讲述了苏联短暂的历史之中发生的许多积极的事情。其中还包含“所有的土地都会属于我们，胜利的旗帜迎风招展”这种现在完全无法想象的歌词，当时还是高中生的我感到很诧异：“这样的国家不久之前还存在的啊！”

（编辑注释：前苏联国歌，中译为《牢不可破的联盟》，并没有“所有的土地都会属于我们”的歌词，只有“苏维埃红旗，人民的红旗，从胜利引向胜利”。但是，同样“锵~”一声开唱的俄文版《国际歌》，其中一段的确提到了“只有我们，世界的劳动大军，有权拥有土地。而寄生虫们没有！”，国际歌在1922至1944年间，为苏联的暂定国歌，后被牢不可破的联盟取代。所以上坂可能将两者混淆了。）

Q：这之后就沉浸于苏联的历史背景之中了呢。那你有没有对苏联以外的国家也产生兴趣？

上坂：苏联在地理上和毗邻的国家有着关系，在东欧也与各国保持着相当广范围的联系，所以我也对那些国家研究了一二。不过苏联与民主主义国家走的道路真是完全不同。特别是在同为二战同盟国的美国和英国看来，苏联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看电影的时候苏联时代的俄罗斯人也大多被描写成反面角色。苏联就像这样被公然地敌视，甚至这种敌视还成为了一种娱乐。所以在研究其他国家的时候，关注在那个国家是如何看待苏联的是特别有趣的一件事。

Q：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上坂是被苏联“恶人角色”的感觉吸引了吗？

上坂：我觉得倒不如说是被有着奇怪的理想的人所吸引。因此我不太喜欢立马就倒戈的恶人，如果是恶的话希望就能保持恶到最后。苏联也是这样，不管共产主义如何维持不下去，还将共产主义贯彻到底。

Q：对于共产主义本身，你在研究之后有什么想法呢？

上坂：共产主义国家现在无法实现，所以我才觉得它充满了幻想的色彩，而看到共产主义笑话、斯大林在海报中的过分宣传，还有列宁的演讲的时候又觉得十分有趣。另一方面，共产主义之下的生活真的是一贫如洗，现实中城市里连罐头都渐渐消失，超市进货香肠之后大家都会争先恐后地冲上去，我从中感受到现实和理想的落差之大。我是想说，不管在怎么看这种社会都与我现在生活的这个世界差别太大了。我想正是因此我才被它深深吸引。

上坂堇的收藏（左起顺时针：与俄罗斯有关的邮票和徽章，前苏联的勋章，Sylvania Families中的熊妈妈，《装甲骑兵》和白丝酒业合作推出的酒斗，KV2，仿大王具足虫的手机壳）

我让像这样体现共产主义主题的符号在现代复苏，可以说是一种模仿游戏。

Q：像是在接触幻想故事一样在研究历史呢。

上坂：确实如此。而且前苏联时代留下了非常多的记录。比如据说，斯大林会让部下喝伏特加一直喝到天亮，是那类“绝对不想他当上司”的人（笑）。像这样的列传以记录的形式被大量地保存下来。当然也有过很多次清洗，像是某天发表了什么反对意见的高官第二天就被发配到西伯利亚干活，这种事情也很常见。这一类故事，只有在现在才能够像这样满怀兴致地研究。

Q：说起来，在历史人物之中上坂好像很喜欢维亚切斯拉夫·米哈伊洛维奇·莫洛托夫（苏联政治家。少数被允许以爱称称呼斯大林的人之一）。这又是什么原因？

上坂：莫洛托夫直到最后都坚守斯大林一派，在斯大林去世后也从不改变其保守的思想，一直坐在二把手的交椅上。而相反地，像阿纳斯塔斯·伊万诺维奇·米高扬（苏联政治家、革命家。从斯大林时代坚韧地活到了赫鲁晓夫时代）这样不断改变自己的立场、善于处世的人则不太吸引我。一旦确立了自己的意识形态，就到死也要将其贯彻始终，我认为这一点是莫洛托夫的优点。

Q：就是说你被他这样有些笨拙地追求唯一的理想的地方所吸引了吧。这对上坂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有影响吗？

上坂：是呢。不过我并没有有意识地想要借用共产主义的影响。我让像这样体现共产主义主题的符号在现代复苏，可以说是一种模仿游戏。共产主义本来是一种较为刻板的意识形态，而我是想找办法把它变得柔和一点来享受。我觉得有很多这种潜在的“共产兴趣者”。

可以说这样的洛丽塔打扮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一种军服。穿上服饰、让服饰为自己传达信息，我也就会为“女孩子”这一属性而牺牲献身。

Q：你把拥有像你这样的兴趣的人被称为“共产兴趣者”啊。那上坂选择攻读上智大学俄语专业，是不是也有想要寻找能够共享价值观的“共产兴趣者”的原因在？

上坂：虽然也有，不过主要还是因为想要学习俄语。如果读不懂俄语，就只能接触翻译过的俄罗斯音乐、文献。而且在兴趣渐渐进展到更细的层面上时，想要做的事情也会各有不同，这种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研究是最有趣的。不过正因如此，在网上偶尔遇到共产兴趣者的时候，才更会产生“这个人的共产主义笑话倍儿逗啊”的感觉而特别高兴。

Q：开始声优这个职业是在大学时代吧。

上坂：对的。我小时候就作为模特隶属于现在的事务所，不过我也一直想着，希望能够有朝一日成为声优。

Q：有没有对哪位声优抱有憧憬呢？

上坂：最开始意识到的声优是《魔法护士小麦》这部桃井晴子主演的动画。在被动画中的世界深深吸引的同时，我也发觉“声优能够活在这样的世界之中啊”，感觉非常羡慕。这之后我也就顺利地成为了宅女，经常进出中野百老汇。中野那边有好多老动画在，这时候对《巴比伦二世》《恶魔君》《黑色推销员》这些作品也产生了兴趣。

Q：从刚才列举的片名来看，你很喜欢讽刺现实社会的作品吧。

上坂：没错。虽然社会背景很现实，但是身处其中的是二次元的角色，有的还拥有特别的能力。声优演绎的就是这种靠真人无法表现的世界，所以我觉得当一个声优真好。

Q：不管是苏联还是动画，你都是对自己出生前的事物抱有着强烈的兴趣呢。这是不是一种对现在所处的时代感到受拘束、或是生活不幸福的表现？

上坂：确实，学生时代的我完全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在家也好在学校也好，都会想“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当然我也明白，那种每天都能觉得“活着真是超开心”的人，大概全日本都不到10个吧（笑）。因此我才会对动画或是书中的世界，或者说那些“与此处不同的某地”感到更加强烈的憧憬。不过这终究也只是作为“旁观者”的乐趣。而至于洛丽塔风，其中也有与Cosplay相近的地方。

Q：也就是说，洛丽塔风有着让自己拥有其他形象的乐趣？

上坂：没错！服装是会说明自己的。穿着Lo装的话，衣服就会传达给出“我是这样的女孩子哟”的想法。因此我才会努力去化妆，梳整好头发，想要让自己更像个女孩子。另一方面，如果穿着军服的话，就会产生“我是军人，必须要向长官敬礼”的想法。所以可以说洛丽塔打扮相当于女孩子的军服。穿上服饰、让服饰替自己传达信息，我也就会为“女孩子”这一属性而牺牲献身。

大家平时叫的“呀！”、“噢！”如果换成“生产！团结！反压迫！”的话肯定也很有趣。

Q：也就是说，通过使用服装传达信息的手段，也会加强自己的意识。这似乎也适用于上坂在音乐方面的活动。说来上坂一直以来都喜欢什么样的音乐呢？

上坂：音乐也是一直在听自己出生之前的时代的东西呢。尤其是以前的金属、Techno歌谣、偶像歌曲类型里有很多我喜欢的歌曲。所以我虽然不太了解现在Oricon上的东西，但过去的王道作品我说不定会很喜欢。

Q：原来如此。

上坂：我还听游戏音乐。不过比起现在高科技的歌曲，我还是更偏好Gameboy和PCE那个给人“好厉害！游戏机里传出声音了！”的感动的时代作品。我喜欢想象那个时代，脑海里会徘徊“应该有很多人听着这音乐通宵吧”、“这个游戏的攻略，《Fami通》上有没有写啊”之类的妄想。

Q：通过乐曲来想象里面的背景确实很有趣呢。这与自己发表的音乐也有联系吗？

上坂：有的。这次发行的新曲是Eurobeat，这也故意做成了90年代的风格。就是《SUPER EUROBEAT》（90年代发行到现在的精选集）Vol. 100左右的那感觉（编辑注释：Vol. 100诞生于1999年8月4日）。过去曾经是王道的作品现在虽然被视作古典作品，不过重新接触的话也会发现一些新鲜的部分。我就是想把这些东西挖掘出来。

（来たれ！暁の同志 via youtube）

Q：新曲《来吧！拂晓的同志！》也是传达了上坂发起的“革命的百老汇主义者同盟”活动理念的歌曲。我想这正是有军歌色彩的曲子吧。

上坂：是的。不过“革百”这个名字只是想混合苏联名字的冗长感和中野（百老汇）的感觉，其中并没有什么深层次的意思。

Q：话虽这么说，曲中的歌词“生产！团结！反压迫！”就是“革百”的口号吧？

上坂：怎么说呢，这也是形式上需要的东西吧，果然同盟还是必须要有口号的吧（笑）。“生产！”的意思是从自己喜欢的东西里面汲取内容然后创造性地发挥出来是非常有趣的；“团结！”则是呼唤能够相互理解喜欢的事物的同志们聚集起来一起欢笑；而“反压迫”则是号召不要给自己加上各种限制，摆脱“我不该是这样的角色”一类的枷锁。换句话说，这个口号里面完全没有任何抑制力。所以“革百”这个名字虽然生硬，但其中的内容和普通的俱乐部活动没有区别。

Q：也就是说希望大家能够轻松参与（笑）。

上坂：是啊（笑）。演唱会的时候把这个口号作为歌词喊出来的话，会相当畅快的！大家如果也把平时叫的“呀！”、“噢！”换成“生产！团结！反压迫！”的话肯定也很有趣（笑）。

（编辑注释：这里说的喊声是指偶像演唱时台下观众的call，有组织的应援演出，参考视频1、视频2）

Q：（笑）那么，对于今后“革百”的发展，现在有什么预想吗？

上坂：没怎么想过（笑）。这也是因为同盟这东西，指导者越是鼓足了劲儿，人民就越会远离中心。所以不应该由我来要求“要完成这个！”而是应该让成员们自由发挥，这样才能维持得更长久。奥斯曼帝国就是这样。

Q：拿奥斯曼帝国对比，真是了不得（笑）。

上坂：奥斯曼帝国就是因为没有插手各地太具体的事情，所以才渐渐统治了全世界。所以我也会一直倾听同志们的意见的。

Q：这也正是“团结！”和“反压迫！”的精神呢。不过考虑到学生时代的情况，现在这样被同志们环绕的情况应该是非常充实的吧。

上坂：是的。我虽然习惯了独自一人，不过有相同兴趣的人聚集在一起，有听了自己的话感到有趣的人在，这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我想现在肯定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不管如何痛苦，都要将其诉诸于笑话或是模仿致敬。我想这样的力量大概就是艺术表现的最根源的部分。

Q：与此同时，上坂的表现也比较容易遭到误解。我是说，肯定也存在负面地理解共产兴趣的玩笑的人。

上坂：我好像确实经常被说成是“亡国奴”。不过我想能够把我做的这些当做笑话来对待，是和平的一种体现。因此如果只盲目轻信他人或者媒体传递的信息，就做出“俄罗斯不归还北方领土所以是敌人”、“上坂堇也是敌人”这样的判断的话，是非常危险的，而把我苏联主题的笑话认为是“左翼的”我想也不太对。如果不能把这些当做笑话来理解，我想日本也就不再和平了。再者，比方说跟纳粹德国相关的东西就全部禁止掉，这不也是一种强权的体现吗。

Q：因为历史是即便想抹去也抹不掉的呢。说起来上坂实际上也去过好几次俄罗斯吧。

上坂：是的。确实有很多去了才能知道的东西。在书中和电影里看到的俄罗斯人和实际见到的俄罗斯人完全不同。我只去过莫斯科，但是那里有着普通的生活，也有许多喜欢日本的俄罗斯人。在那边举办活动的时候，来场者之中也有人用生硬的日语尽心竭力向我说，“有声优这种职业的日本，真是太赞了！”（笑）。我没想过作为声优的自己会受到这样的欢迎。而这时候我告诉对方“我喜欢俄罗斯”的时候，却被那个人反问，“为什么？真是难以置信！”

Q：那个“难以置信”是怎样的一种意思呢。

上坂：俄罗斯人很喜欢自虐。像是他们会这样评价自己的国家：“这种不同日子沐浴的方式都不一样的国家有什么好的”（笑）。但是其实大家都是很爱自己的祖国的。这种感觉和日本人有些许相像，也会让人涌起亲近感。

Q：就是说也与我们有着类似的感觉。那么上坂的笑话有没有戳到俄罗斯人的笑点呢。

上坂：有的。本来趣闻轶事（anecdote，政治讽刺小故事）就是俄罗斯人发明的。俄语翻译家米原万里的小说中也提到，在俄罗斯记住一些趣闻轶事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也是因为苏联是个非常镇压自由的国家，要是个人做出了反抗举动的话立刻就会被杀掉。因此这个时期的苏联作家们为了避开审查，就采取了讽刺现实的方式创作作品。所以俄罗斯人非常擅长把事情升华到艺术表现的形式。不管如何痛苦，都要将其诉诸于笑话或是模仿致敬。我想这样的力量大概就是艺术表现的最根源的部分。

（编辑注释，anecdote在西欧和东欧语系里的意思并不完全相同。在拉丁和希腊语系里，普罗科匹厄斯的《秘史》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有文字记录的“轶事”文体，推测写于公元550年间。轶事记载的人物都是真实和公众知晓的人物，但通常有夸张的故事情节与人物特征。而俄语中的anecdote，则是一种笑话形式，不少涉及脍炙人口的虚构角色与事物，当然，也有不少政治人物的笑话。）

Q：笑话就是武器。另一方面，今后日本对表现的压制也可能会更加严厉。即便如此上坂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作风吗？

上坂：我想是不会变的。我希望能一直通过对某部作品模仿致敬，然后加入自己编排的方式来表现自己。今后的环境确实有可能会恶化，但是用心传递的话肯定会得到理解。而且为了为数不多的共产兴趣者的权利，我也要加油做下去。

（全文完）

后话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在争论共产主义，以及它的雏形“马克思主义”的时候，我们这些生活在“扭曲马克思理论为自己服务”的国家机器下的人们，缺乏理性看待它的气度——因为我们的大脑早已被现实与教科书的差距所填充。

连马克思自己也吐槽说，“如果这是马克思主义，我一定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美国学者Hal Draper甚至说，“现代历史中没几位思想家的想法能被如此多人误解，无论是马克思主义者还是反马克思主义者。”

上坂堇那看起来更像是叛逆、复古的共产噱头，或许也是“旁观者更理智”的表现吧？

Peace out.